这个光棍节,注定不同。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一扫前几日阴暗的天色。雨后的田野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满目的金黄夹杂着一点绿意。在深秋,郊外洗尽铅华,褪去棱角。
午后,暖阳照在身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稻田走去。有人大声唱起了歌,放纵的歌声犹如狼嚎。同学们不禁嬉笑起来,似乎连空气都是快活的。碧空澄清,两旁稻田金黄,一只白鸟掠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到了田,就看到路上有一根圆木,地上排满了带队老师发给我们的不知道什么用、反正看上去很厉害的红马甲、防御手套和史诗级装备——镰刀,然后就开始了务农之旅。第一组的同学在田里弯着腰,面对一群看起来很厉害的稻子束手无措。在师傅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一点要领,也开始有模有样地摆弄起来。于是这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红马甲,成为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第一个达成任务目标的陈川阳同学,只见他握着两把稻子,一脸懵,站在圆木前迟疑片刻,看了指导老师一眼,然后沉默不语的伫立。突然间他动了,弯下腰,高高地扬起手中扎好的稻子,狠狠地在圆木上击打。刹那间,谷粒纷飞,以抛物线划过蓝天,落在地上那一堆稻子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原来这个木头是这样用的!面对陈川阳突然爆发出来的“群体攻击”,不少人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的稻子。
很快第一组的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了,也开始在圆木上抽打。一时间谷粒飞扬,颇为壮观。
第一组的人干完活了,很快就轮到了第二组的我。我握着镰刀,对这个月牙状、内有锯齿、貌似很钝的东西颇为怀疑。在终于克服了自己的选择困难症后,我迟疑地握住一把稻子,蹲下去,拿镰刀抵在根部,来回抽动几下,根部应声而断。割两把稻子不难,但要捆起来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直接拿稻子捆么?可这毕竟比不上绳子能圆润自如地打结,我的两捆稻子松松垮垮,只好拿在手上抓紧了别散。
我学着第一组的人的样子,也在木头上抽打起稻子来。视线中的确被纷飞的谷粒所占满,正当我心中干劲十足时,左前方突然爆出一声吼:“打起号子!哼哪!哼哪!干起活来!哼哪!哼哪!”瞬间就破了功。不用说,一听就知道是我们班上那些稀有的男生,又在作怪了!
没打多久,我就感觉到手臂酸痛无力了,似乎连动作都有些停滞。我把两把稻子举到面前,还挂着一些“稻顽强”不肯下去。我又抽打鞭策了它们几下,最后决定用手给它们强制拆迁。我把稻杆扔到路边,就算体验完成了。
手臂的酸痛感还有些。我不禁思考,我仅仅是割了两把稻子,便感受到了一些小小的不支。那么那些一直以来在田里奋斗的朴素农民们呢?
这个光棍节,我收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这个大概马云也没有办法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