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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戏剧节后的学生心得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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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幕之后

——青果戏剧节后的心得感悟

高二(13)班    周歆茹

音乐声渐弱,惊堂木声响起。最后一缕追光也黯淡下来,抑制不住地,潮气泛上眼眶。我和在侧幕的大家相拥,我看见他们的眼里也蓄着泪。

灯火昏暗,我们向彼此低语。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我们无声地高唱着属于胜利的欢歌,

有所付出,有所期待,有所回报。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了吧!

过去两个月的努力无法细说,只有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知晓。从灵感构思,思维的火花碰撞,到剧本撰写,反复打磨。试戏时小演员们甫见便惊艳的演技无疑给了作为编剧的我最大的信心。初审通过的欣喜被接踵而至的再审带来的紧张冲淡,得到导演和老师的赞扬又使我们信心倍增。

时间无疑是极为紧张的。规则反复调整,剧本不断删减,不确定性带给所有人极大的挑战。但令我欣喜的是,作为团队,我们是团结、默契、精益求精的。演员全身心的投入每一次排练,光走路的姿态就练习了无数遍;编剧们兼职道具师与服装师,努力做到俭省与贴合、美观的平衡,小小一个道具花瓶就反复调整了三次;导演积极协调,上情下达,奉献自己的休息时间;化妆师学习合适的妆面,不厌其烦反复调整,呈现出演员们最美的一面;场务搬运道具动作麻利而迅速,为演出的流畅性提供保障。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是成绩斐然的。我可以骄傲的宣布——《瑰愿》中产生了两位最佳女主角,一位最佳女配角,荣获最佳服化奖,最佳道具奖......奖项是来自外界的肯定,而更重要的是作为主创的我们收获的成就与喜悦。

“醒木一拍,请君入梦。”

我愿做梦中人,观大观园中暗流涌动。大厦将倾,伊人以女子之身力挽狂澜。

“黄梁一场,请君出梦。”

梦醒之分,我愿携一心美好与满腔赤诚,从戏剧走出,与这番美好回忆一起,前往更远的地方。

 

戏剧长美

——记戏剧节活动

高二(13)班  马沁琳

                                    (一)

三月末,午后的阳光是单薄的白色。楼梯上人来人往,创作出交错变幻的光影,思绪突然交汇于一点,脑子一热,话就脱口而出:“戏剧节要不就演红楼梦。”

敲定主题时,我的大脑还在宕机,感到完全无从下手。以探春的眼睛讲述一个现成的故事并不难,但文字故事,在一个具体的情节背后,往往有太多意味长。

我们想,讲探春,就不能只讲探春。要讲那年意气风发,她结社作诗的才华横溢;要讲那日春光明媚,她放风筝的纯真烂漫;要讲那时烛光暗淡,她受生母冷眼的愤懑心酸;要讲那晚喧嚣纷扰,她看透现实的急切不安;要讲那一刻江边万籁俱寂,她回头望向家乡的无奈、不甘;要讲她的自尊,她的自卑,她看穿贾府命运的冷静,她渴望挽救家族的热诚,她明知无能为力的奋不顾身,她甘愿自欺欺人的奋力一搏。

表达的困境不再是想法的贫瘠,而是繁杂。

一次次的剧本删改中,我有些沮丧的想:“如果时光回溯,一定会换一个剧本。”

                                                  (二)

选角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首次排练就让我感到很惊喜。

期中考试后的日子里,演员们进行了多次排练。与预想中的倦怠不同,每一次进入排练室前,我都对今天有着不同的期待,或是细究台词的情绪,或是探讨动作的力度。排练室亮的有些刺目的灯光下,剧目的感染力随着演员一颦一笑的细微变化而改变。

 四月最后一次排练结束后,走进四楼连廊时,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春夏之交的空气里总是酝酿着如发酵一般的草木和浆果的气息,像绘画中的色粉,细散的色彩颗粒会将明暗糅合在一起,我脑子的思绪顷刻炸开,倒映出气味的缤纷色彩。

我理想中的演绎不再是文字内涵的传达,而是情绪的传递。

如果你是读懂了探春立体饱满的性格,看懂了她抗争的悲剧,那么这就是我们想表达的。

如果你是感受到了她的怒与悲,苦与痛,那么这就是我们想表达的。

如果你是看到大观园乱哄哄闹一场,看到探春下台时落寞单薄的背影,无端升起一点点遗憾或怅惘,那么这就是我们想表达的。

舞台的表达本是心与心之间的默契,无须多言。

                                                  (三)

演出前三秒,我站在控制室,看到舞台打上第一束灯光。

最后一句台词声落地,我盯着舞台中央枯萎的玫瑰,白色瓷瓶下的桌布是透明质地,在舞台打开的唯一聚光下,显得有些失真。

我想:“若时光能回溯,我还会选择这个剧本。”

                                                  (四)

与其他艺术形式不同,戏剧有她独特的曼妙与魅力。

声音、语调、台词、动作都远远比文字更能直观地抓住人的注意力,观众拥有的仅仅是情绪渲染的反馈的时间,而留给思考反馈的时间极少。

她的局限恰是她的突破口,直抵人心的是人物情绪带来的同频共振。因此尽管只是一个“人”的侧写,却是人力量的集中爆发,就像哈姆雷特择生与择死的痛苦,繁漪去爱或去恨的疯狂,娜拉平静而克制的绝望。尽管后续的剧本分析中人们仍会为人物构筑拼接其完整的形象,戏剧的第一传达,却往往是其灵魂所在。

戏剧在身临其境的直面后,才更能体味其深邃,而台上与台下的精神世界,从来都是互为照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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